前一阵,到市里的金凤山采风,望着苍松翠柏林荫一片的烈士陵园以及红军广场,想着长眠于此的逝者,不由得怀念起我的一位故友,商州城里的忘年交老李。
老李的小儿子也是我的朋友,从小品学兼优,勤奋上进,参加工作后,因其踏实上进走上了领导岗位,无论是在偏远山区乡镇任职,还是支边援藏在高原工作,不管是什么岗位他都无怨无悔,牢记使命,把工作干得有声有色。可以说是继承了父辈的优良传统。
我今年退休后,用读书、绘画、文学创作来自娱,或在家门口与邻居们聊聊天打发时间。那天,在家门口偶遇老李的小儿子,便拉起家常,聊起了他已故去10年的父亲。
记得那是35年前,我从陕西省洛南县调往商州,和老李曾共事于一墙之隔的县委和政府机关两大院。我当时在县委系统科协工作,他在政府部门的计经委任副主任。工作时间长了,两大院干部职工都成了熟人。老李大我十七八岁,从年龄上讲是长辈。说实话,计经委在人们的眼中可称得上是“抢手”单位。然而,老李无一点官架子,总是面带笑容,待人和气、谦逊,让人感到和蔼可亲,肃然起敬。凡是认识他的人见面都喜欢和他打招呼,空闲时就找他聊工作或生活。他的言行和处事风格以及风范,成为了我人生的好榜样。
几年后,我们的家又搬到了同一个街道,相隔百米左右。据我所知,老李年轻时在乡镇从事教育工作。在教育系统,凡和他共事过的同志对他的评价都很高,就连他们老家的邻居提起他的名字都是赞许有加。都说他人品好,对人和善,也乐于助人。
老李退休后过着恬淡优雅的生活。说实话,行走世间,最重要的莫过于人品,而滋养人品最初的土壤便是家风。家风的纯正,会令一个人行得正,坐得端,会令一个家庭立得稳,走得远。他用纯正的家风教育后代,也影响了认识他的左邻右舍及单位同事。
为了让孩子们安心工作,他们老两口把接送孙辈上学、照顾饮食起居当成了退休生活的全部。每天老两口乐呵呵地接送孙子和外孙,边走边不厌其烦地说些教育孩子的话语。我们几乎天天见面,总是亲切地打招呼。他们老两口过着儿孙绕膝福满堂的惬意生活,其乐无穷。谁料,突然有一天,传来他病逝的消息,让我极其悲痛。在他的灵堂前,我清唱了一曲秦腔,唱的是思念和惋惜。
时间一晃而过,老李离开10年了。我多想告诉他,他的儿女个个有出息,在不同的岗位上施展才华。孙辈们也都成才成人。
老李留给子孙的不是大富大贵,而是德行、品格,是纯正的家风。正如教育家蔡元培所说:“家庭者,人生最初之学校也,一生之品性,大抵胚胎于家庭之中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