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现代汉语词典》,“啃”只有一个义项:“一点儿一点儿往下咬。”为什么要一点儿一点儿往下咬呢?有些是由人的因素决定的,有些是由物的因素决定的,有些是由人和物两方面的因素决定的。
比如“啃苹果”,一定是因为牙齿不好,或者如小孩牙齿还未长齐,或者如老人牙齿已经脱落;比如“啃馒头”,一定是因为馒头太硬,或者是天气太热成了干馒头,或者是天气太冷成了冻馒头。比如“啃玉米”,说的一定是玉米棒子;比如“啃书本”,说的一定是“咬文嚼字”。
现在,好像又有了一些与“啃”有关的新词。最典型的是“啃老”,就是一个人成年了,却不能养活自己,还要靠父母维持生活。这其中,有些人找不到工作,有些人干脆不想工作,而往往,他们的父母不是“上班族”,就是“打工族”。一个“啃”字,道尽了千般滋味、万般无奈。
最有意义的,要算“啃骨头”了。《说文解字》上没有“啃”字,但从造字的角度说,“啃”可以算是形声兼会意字:“从口从肯,肯亦声。”《说文解字》:“肯,骨间肉。”啃骨头的目的,就是要吃到骨头上的肉,而不是和骨头较劲;因为肉附着在骨头上,要想吃到肉,不可避免地要啃到骨头。为什么要啃骨头呢?一是,大块大块的肉吃光了,但骨头上还有肉;一是,小块小块的肉还有,但附着在骨头上。人们不会因为牙好,就去啃没有肉的骨头;但绝不能因为牙不好,就放弃骨头上的肉。
于是,“啃硬骨头”就成为一种精神。这种精神,起码包含两层意思:一是不怕困难,勇于挑战;二是坚持到底,敢于胜利。“啃骨头”别有滋味,“啃硬骨头”充满挑战:敢于挑战是一种乐趣,挑战成功更是一种乐趣。(尚之)